佛八苦

不要走丢和迷路

三文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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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慈叶

雷安白情32h活动 17:00

关键词:逃婚,脑j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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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全文wland219701



0.

隔壁新来的邻居看起来年纪很轻,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。我抱着小番茄和橙子去拜访他,想要套套近乎,他微笑着拒绝,微笑着关上门,这让我非常恼火。他西装革履、礼数周到,这样的人会搬到筒子楼住,除了欠债,我想不出其他答案。于是我跟儿子叮嘱:别和隔壁的男人搭话。没准哪天他就会被追债的人砍成肉末呢。这其中不乏我的报复心……他竟然拒绝我的拜访!

我憎恨他的理由一定不止这么点,但是要我深究,我也想不出别的答案,于是就都是他的错了。他不该穿这么昂贵的衣服逃来贫民窟,也不该拒绝我的好奇心,该死!最让人愤怒的,是他会在半夜发出哭声。

新邻居来的第一天晚上,儿子跟我说隔壁有声音,他的表情很古怪。我和他一起贴在墙壁上听,听见一个呜咽,似乎是隔壁的男人在哭。可是男人的声音有这么细吗?听起来更像一个婴儿在呜咽。我和儿子对视一眼,决定不搭理。在筒子楼里,怪人随处可见。或许隔壁的男人在看电视也说不定。

第二天出门的时候,我撞见正在倒垃圾的邻居。他的黑色塑料袋里似乎装着湿漉漉的东西,每走一步就有水液滴下来。我露出嫌恶的表情,他看见了,一脸抱歉(这让我更讨厌他),他问我:“夫人,需要我帮您一起倒垃圾吗?”

何乐而不为?我把垃圾袋丢到他的脚边,男人弯下腰捡起来,这时候我看见他苍白的后颈,上面有一枚清晰的指印。黑色的、清晰的,这让我有一瞬间感到了恶寒。

可是只一瞬间,那枚指印不见了。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觉。男人转过头来说:“夫人,有什么事吗?”

他可能在笑,也可能没有,但是我不记得了。我甚至看不见他的脸,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……等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,听见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的声音。我在心里咒骂他不正经,但是他究竟是什么模样,却一点都回想不起来。儿子在走廊里很大声地拍皮球,忽然咚的一声,砸中了什么东西。我探出头去,看见儿子嬉皮笑脸地冲我眨眼,皮球砸中了楼下正在倒垃圾的男人,把他的垃圾袋都打落了。我探出头去,懒洋洋地道歉,男人说:“没关系,夫人。”他似乎笑了,我只记得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,却不记得他的脸。我听见男人开始和儿子搭话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儿子没有回答。外面一阵尴尬的沉默。

我很得意地哼起歌来,心里的憎恶却加深了。我有一瞬间意识到,我不是恨这个男人本身,而是他身上某种东西。这让我突然不安起来,我走出来,想要把孩子拉回去,可是男人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似乎在微笑,这时候我看见,他的喉结部分慢慢裂开了,一只紫色的眼睛,从他的喉部睁开。



格瑞接到报警的时候是下午五点,案发现场在城东的一个筒子楼。母子二人惨死在家里,现场混乱可怖,女人的骨头被整副抽走,小孩的血肉被吸食干净,剩下的只有女人的面皮和儿子的白骨。这样古怪的杀人方式实在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,现场的每个警察都不敢做出猜测。格瑞蹲在白骨旁边,盯着地上的骨头看。血肉全然没有了,可是前天还有人看见活蹦乱跳的小孩,要如何在短短两天把一个活人变成白骨?格瑞沉思着,想问问附近有没有目击证人。住在楼下的房东摇摇头,他结巴着说:“没见过任何可疑的人。”

“邻居呢?邻居总该听见点什么吧?”

房东还在瑟瑟发抖,又想看一眼屋内,又不敢看的模样。最后他哆哆嗦嗦地回答:“这层楼只住着这对母子。”

案件诡异吓人,警察们一筹莫展,这时候房东嘀咕起来:“这母子俩,昨天丢了很多的垃圾。”

格瑞挥挥手,警员们把垃圾箱推过来,里面果然装着很多的垃圾袋。圆滚滚、沉甸甸,格瑞闻到了奇怪的气味,像海水,咸腥并且寂寞。他打开了一个垃圾袋,里面赫然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。那是打湿的头发。第二个垃圾袋是指甲,全是湿润的指甲。格瑞不想再打开了。他觉得或许该去东山的寺庙里祈福。


1.

可能是做梦,也可能是别的。我醒来以后,发现全身都被打湿。不是我的汗水,而是另一种东西,一种奇怪的黏液要把我吞没。有人在说话,我挣扎着爬起来,努力想听清他在说什么。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。筒子楼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差,但即使如此,我依然听不懂那个语言。我颤抖着趴在地板上,听见隔壁的男人轻轻说话,那不是邻居的声音。他来朋友了?追债的?可是这个口吻并不像争吵,反而像情人絮语。然后,我清晰地听见了一个名字:

“安迷修。”

我惊醒过来。

什么都没发生。没有黏液,没有低语,没有任何东西。大概是个糟糕的噩梦。我看见钟表停留在凌晨五点,我该做早饭了。等我爬起来,走到厨房时,发现外面一片漆黑。现在也快到夏天了,天应该亮很早,可是窗子外面却漆黑一片,我甚至看不清山的轮廓。我打开灯开始煮粥,顺便回卧室看看儿子,等我出来的时候,窗外的天却已经大亮,刚刚的黑暗似乎是我的幻觉。直到粥被盛好那一瞬间,我突然想:刚才窗外的黑色,或许是谁的眼珠在看我。

邻居大约七点开的门,我探出头去,想要再记住一次他的长相,不过那家伙似乎不太舒服,他跪在门口颤抖,双手死死抓着地板,我才懒得帮他,或许他是心脏病发作……我情不自禁退后一步,碰倒了墙边的水壶。声响似乎叫醒了男人,他抬起头看我,绿色的眼睛里有一种神秘的……兴奋。

我逃回了屋子里。儿子刚醒,揉着眼睛喝粥。我把门锁上,跟他说,隔壁那个男人很奇怪,以后不许再跟他来往。儿子敷衍地点头,我们俩开始相对无言地吃早饭。闹钟指向八点,玻璃忽然传出被打碎的声音,我吓得尖叫起来,我回过头,看见一只黑猫躺在地上颤抖,身上扎满了玻璃碎片,它紫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。




格瑞推开了案发现场隔壁的房间,房东絮絮叨叨地说这楼历史悠久,没人愿意住这,所以每个租客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二楼只有这对母子,隔壁如果有人溜进来了,她们一定会发现。格瑞不说话,把房东挡在了门外,老人家因此幸免于难,没能看到整个房间的水渍。死亡现场隔壁的房间里空无一物,但是从天花板到角落,都有一种蠕动过的水渍痕迹。格瑞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,他蹲下去,用手套沾染了一点水渍,他闻了闻,那是海水的味道。这个房间里有人,或者,有什么东西待过。格瑞走进去,环视一周,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套衣服,他弯下腰去看,发现这套衣服是西装,价格不菲,绝不是住在筒子楼的人能消费的程度。

他捡起那套衣服,衣服上面有一些污渍,不是海水的味道,而是膻腥味。似乎有人穿着这套衣服发泄过。这是一个男人。格瑞想:凶手是这个男人吗?



2.

(被制裁的部分请走wld)

我什么都看不见,只听见邻居不停地扭动、尖叫,最后随着他的颤抖,有个东西落到了地上,那东西湿漉漉的,非常柔软,我什么都看不见,但是我很高兴,我把那东西捧起来,送到邻居的手边,我说:“你看,他回来了。”

谁?

他好像很高兴,甚至开始抽泣,他喃喃着:“雷狮、雷狮……”然后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我感觉到我的骨头开始颤抖,我要成为他了,我要回到这里,回到安迷修的身边……这时候门被人推开了,一个小孩大声喊:“妈妈?”

一切戛然而止,我忽然醒过来了,在我的眼前是什么?我是一个住筒子楼的母亲,我的邻居是一个无法被记住长相的男人,我有一个儿子,现在发生了什么?在寂静之中,我看见邻居坐在我的面前,面色平静,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我一生难忘的东西,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,在我尖叫起来的前一刻,一万只紫色的眼睛在他背后睁开了。


3.

雷狮带着他去爬山,那时候他们俩不过十二岁,青梅竹马,一同长大。家族给他们俩各自定了婚约,女方都是千金小姐,可是他说不上高兴,只想永远和雷狮在一起。雷狮带他去东山的寺庙祈福,他以为他也接受了这样的命运,不仅觉得沮丧。他们俩爬了很久,终于来到鸟居下面,一个空荡荡的神阖摆在那里,没有人祭拜。雷狮一屁股在那里坐下,哼着歌开始编草戒指。他问他:“你想结婚吗?”雷狮嗤笑一声,他便知道答案了,低着头说:“我也是,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反抗长老。”

雷狮忽然说:“或许我们可以祈福。”

他哈哈大笑:“我以为你不会信这个。”

雷狮耸耸肩:“那你想和谁永远在一起?”

那双紫色的眼睛盯着他,他慢慢地张口,说:“是你。”

“你不是讨厌我吗?”雷狮好像在嘲笑他,可是他非常悲伤,因此落泪,他说: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
“那就逃婚吧,逃走吧。”雷狮笑了,编好了草戒指后,他牵着他走到鸟居下面,郑重其事地把戒指戴到了他的手指上。雷狮说:“那么,我们约好了。一起逃走吧,然后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
他困惑地问他:“我们没办法反抗家族。”

“不,不。”雷狮挑眉,露出了一种奇怪的、神秘的笑容:“我们可以和神做个交换。”

他看见,在雷狮背后的神阖里,无数只眼睛睁开了。


4.

雷家的小少爷消失在寺庙里,这件事在当年是很有名的。长老们为他立了个衣冠冢,放了一套成年人的西装。这套西装现在在格瑞手里。他在案发现场找到了这套西装,但是无法确定是谁穿着它来到这里。他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两天,也没查出来是谁杀的人。这件事实在太古怪,上面也想尽快把这件事压下去,最后大概也只是不了了之。格瑞长叹一口气,开始看其他的案子。

“怎么失踪案也要我们负责了?”

同事无奈地耸耸肩:“因为人家是安家的继承人咯,他走丢了,整个公司都没人管。似乎是为了逃婚跑的,现在也没找到,安家长老也跟上头施压,非要找到他。”

格瑞觉得有点可笑。

他看了一眼那张寻人启事的照片,照片上是年轻的安迷修,站在自己的房间里,一脸茫然,在他身后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,格瑞看不清楚,眯着眼睛又研究了一下。照片上的黑暗让他感觉很不舒服。安迷修站在光下,影子拉得很长,影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。

格瑞放下了照片。

他决定出去买杯咖啡。马路对面的红绿灯还没变色,格瑞站在斑马线后面,等待绿色跳动。这时候,他看见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站着一个很高挑的男人。男人非常英俊,左眼是紫色的,右眼却是绿色。Cosplay?格瑞漫无边际地想。绿灯亮了,男人和他的同伴慢慢地走过斑马线,矮一点的那个同伴拉着兜帽,正在小声和男人说话,擦肩而过的一瞬间,格瑞听见他们在说:“我也爱你。”

多好的恋人。格瑞垂下睫毛,却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出现了一条古怪的影子。大家的影子都被夕阳拉的斜长,不断晃动,可是有一条影子却一动不动,像一条触手。格瑞猛地回过头,寻找那条影子的主人。他看见刚才高挑的男人正背对自己离开,身上穿着一套西装,手紧紧牵着他的恋人。那西装太眼熟了,它曾经沾满水渍和白浊。红灯亮了,那两人消失在人群里。

格瑞站在原地,仿佛没有听见喇叭的鸣笛声。

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





后话:

灵感来源于本子無音の僥倖,故事是这样的:想要永远在一起、但又无法反抗家族的雷狮和安迷修,向东山寺庙里的神明许下了愿望,希望两个人能够永远在一起,代价是雷狮本身。在雷狮消失后,雷狮的婚约被解除了。表面上看,雷狮是消失了,实际上是以另一种形式寄存在了安迷修身边,变成了另一种生物,想要雷狮重新回到世界上,不得不需要一副新的躯体。所以安迷修带着他体内的雷狮开始寻找合适的躯体,不适合的,就被打包成垃圾袋丢弃。被选中的就是母亲的骨头和小孩的血肉。而雷狮要从安迷修体内重新降世(分娩),然后再吸食骨肉。


标题来自于kingGnu《三文小说》


总而言之就是写了个不太恐怖的恐怖故事(跪)脑j实在不会写,所以成品非常意味不明!请怪珀鸟大大吧!(啊?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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